正在休养生息的邓丽君,一心在洛杉矶重拾学生生活,过一段难得的平静生活,因此特别担心引起旁人的注目,于是她拉着成龙走到人较少的海边长椅旁,面临着大海坐着谈。
坐在长椅上,邓丽君也调皮地问他:“你是成龙吗?”两人相视而笑,他说是她的歌迷,她也自称是他的影迷,成龙还提议,“我们可以相互签名”。
“在这里遇见中国人真好”,这是邓丽君告诉成龙的。成龙也这么认为,于是经常约她一起共进晚餐或跳舞,成龙教邓丽君滑冰,邓丽君则帮对唱歌很有兴趣的成龙上声乐课。一个星期后,由于成龙计划转赴圣安多尼奥拍片,两人都有了依依不舍的感觉,但是观念一直很大男人的成龙迟迟不敢说出他对她的感情,直到最后一天在酒店客房前分手时,邓丽君一个轻轻的吻别,让成龙高兴得手舞足蹈,自此,他们很快地跨越友谊,发展成两人的浪漫关系。
后来几周,仍在美国拍戏的成龙经常利用工作之余与邓丽君约会,然而两人在密切的交往中,却渐渐发现彼此的差异,并产生冲突。1998年,在成龙二度赴好莱坞发展——即拍摄《尖峰时刻》(RushHour)前,出版的英文自传中提出,“她温柔、聪明、有幽默感、又美丽,她在服装和食品上的鉴赏力令人羡慕,她懂得在什么场合、穿什么衣服、用什么饰品……说实话,我配不上她,或至少当时的我配不上她。她是典雅的化身,我却是个没有教化的粗鲁男孩,一心想做个真正的男子汉,说话没有分寸,能走路时却要跑;她总是穿着得体的名牌服装,我却穿着短裤和T恤就上街;她举止得体,礼貌周全,我对权威不屑一顾,常当着饭店经理和服务员的面做鬼脸,把脚放在桌子上。”
两人最直接的冲突是,“她希望和我一个人在一起,而我在公共场合时,不愿没有我那帮小兄弟跟班。我年轻、富有,被名声惯坏了。我爱她,但我更爱自己,没有哪一颗心可以做一仆二主的事。”这是成龙对于两人关系交恶的诠释。
交往一段时间,有一天,邓丽君打电话给成龙,说要来看他,成龙的小兄弟们起哄着,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着大哥的女人就知道打电话来,而大哥就会和她纠缠。大男人心很重的成龙被一班小兄弟们这么一搅和,顿时觉得脸上无光,既然是她说来要,为了展现男子气慨,他在电话中告诉女友,“你要来就来吧”。
后来,邓丽君来了,穿了件白色丝绸长裙,手上拿着一个小包包,摇曳着走到成龙身旁,笑眯眯地把他翘在沙发上的二郎脚放下后,坐下问他,“我们到那间新开张的法国餐厅吃晚饭好不好?”成龙没好气地皱着眉头回答,“你总是到那些地方吃饭,我连菜单也看不懂,根本不知道怎么点菜,也不知道选什么颜色的葡萄酒。”一心期待的浪漫约会却换来成龙冷冷的答案,邓丽君意外之余,似乎有点受伤,看到女友的神情,成龙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,于是软下心说,“好吧,那就叫小兄弟们一块儿去。”但这可真的惹火了邓丽君。
难得大声说话的邓丽君气得提高分贝问成龙:“你说什么?”“叫上我的小兄弟们。”“我们单独去!”“你什么意思,他们不去我也不去。”邓丽君难过地问他:“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晚上,难道你不想单独出去吗?”“我们可以吃完饭再单独一起。吃饭为什么要单独一起?吃饭要隐私吗?”看到成龙的态度,邓丽君的心凉了大半,她茫然地看着成龙,决定摊牌,“要么他们,要么我。你想和他们一起吃饭,我就走了。”邓丽君起身告诉成龙。
年轻、爱耍大哥架势的成龙,很气邓丽君居然在小兄弟面前这么给他摊堪。于是他把刚放下的脚,重新搁回因为她站起来而腾出的空位上,“再见”,成龙自觉很帅地回答她。邓丽君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。成龙有点后悔,小声叫了她的名字,但邓丽君不知道是气极了没听见,还是根本不想回答,总之她没有理会。成龙有点急,但又拉不面子,只好假装冷静的样子,看着她离去的背景,等她回心转意。
两人这番口角,让本来在一旁喧闹着玩牌的成家班兄弟们也觉得不妙,大家停下玩牌,一声也不敢吭,空气好像突然凝结了。此时一位小兄弟打破沉寂,“大哥,你怎么不送她上电梯!”
一心维持大哥形象的成龙,终于找到了台阶下,但他还只是点点头,慢慢起身,朝楼梯方向走去。不过走道上是空的,电梯门也紧闭着,于是成龙飞快地从十楼高的楼梯跑下楼去,追到大堂仍然没有看见邓丽君的身影,他又朝大门方向冲过去,一推开旋转门,正巧邓丽君一脚跨进在门外的黑色轿车,他气喘吁吁地大声喊她的名字,她还是没有理他,关了车门,车子呼的一声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