租到了凶宅之后

  一、好命运
  李伟大学结业后,留在了上学的城市。城市里房租高得离谱,刚加入工作的李伟的工资却低得让人伤心?吃倒好说,工资再低一日三餐仍是不成问题的,可这住的问题就不好处理了。轻微像点样的屋子都贵得要死,找人合租吧,李伟天生有洁癖,不肯和人共用卫生间。他只能先在偏远郊区找间屋子住下,郊区屋子是廉价,可离上班的地方实在太远了,每日路上就得用几个小时。天天两端不见太阳,累得要死。为此,他天天在网上找,看有没有离公司近又廉价的小屋子被自己捡漏儿。
  工夫不负有心人,一天晚上,李伟真的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,说有一间一居室出租,地点离他的公司不远,价钱让李伟很心动。虽然这屋子比他在郊区的屋子贵不少,可比起同地段的屋子却廉价很多,这但是市区啊!李伟生怕别人抢了先机,赶快打电话给房东。接电话的是个男性,他问了李伟的年纪和出生日期,就、止李伟明天到他家,带他去看房。
  房东叫陈一呜,年龄比李伟稍大,住的地方离要出租的屋子不远。李伟找到陈一鸣家,催着陈一呜赶快去看房。陈一鸣说:“先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,然后再看屋子不迟!”李伟掏身世份证,陈一鸣看了一遍,问:“你的真实生日和身份证上的一样不?”李伟说:“当然是一样的。”陈一呜点点头:“走吧。”说着把手里拿着的一个赤色日志本放到书架上。
  这是一栋很旧的老楼,不过外面从新粉刷过,看着还良好。要出租的屋子在一楼,李伟一看,说是一居室,其实是足有五十平米的大开间,纵然隔成一室一厅也够。这么好的屋子,怎么会租得这么廉价呢?陈一鸣诠释说:“我不常在这个城市住,常常出差,没时间也没精力打理屋子,所以要找个持久租屋子的,一次性交齐房租,今后我就不用来看了,也不用催房租的事。这也是我把房租定得很低的原由。”李伟心中暗喜,他最需要租个稳定的屋子,也最希望能签个持久租约。要知道,此刻房价年年上涨,假如签短约,明年再签合约不仅费时费力,房东还很大概会涨价。想到这儿,他故作安静地说:“那你想签多久的合约呢?”陈一鸣说:“三年,房租一次付清。”李伟存心沉吟了一下:“能不能再廉价点?”陈一鸣想了想说:“最多每年减你一个月房租,不能再廉价了。你要是不肯意就算了,我再找人吧。”李伟忍着心里的高兴,赶快说:“好,就这个价,我签了。”
  三年的房租是个大数目,李伟向家里求援,爹妈支援了大部分,加上自己的储蓄,他付清了房租,搬进了这套堪称豪华的一居室。
  二、地狱热线
  离公司近了,李伟有了富足的休息时间。他每日上班只要提前半小时就行,下班后也有好多时间玩电脑和看书了。但幸福的日子只过了三天,李伟就以为有点过失劲了。
  李伟住进来的当天晚上,就以为房间里有动静。声音不大,并且很不清楚,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子喃喃自语的声音。他四处找了一圈,什么也没发现,却感受那声音好像一直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,听不清说的是什么。李伟没去理会,今后两天,也没有什么事发生。
  第三天半夜,李伟睡得正熟,突然一阵悲惨的声音把他吵醒了。他一下子坐起来,哆嗦着伸手去按灯,漆黑中那声音让他的心脏险些停跳了。灯亮了,他戴上眼镜,四处寻找那声音的来历。终于,他发现声音是从衣柜和墙的夹缝中间传出来的。他找到一个手电筒,向里照去,看到一个被尘埃笼罩的电话机。
  租房时陈一鸣并没有告诉李伟房间里有电话,李伟也一直没有彻底扫除过房间,因此从没见过这部电话机。有人打电话并不希奇,但为何要把电话来电的声音设置得如此疹人呢?李伟不想接电话,但电话响个不断。他只好将衣柜推开一点,钻进角落,拿起了耳迈。
  电话信号很不好,夹杂着噼噼啪啪的静电声。李伟冲着电话喂了两声,没人说话。他正想挂上,突然耳迈里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哭声!那声音犹如一个被扼住脖子的人挣扎着发出,细若游丝却刺得耳朵发酸。李伟吓得差点把电话弃掉。他壮着胆量喊了一声:“什么人?你找谁?”有人说话了,是个女性的声音,很低很含糊,好像在发抖:“好冷,好冷,别辣脸。”李伟听得糊里糊涂,不明白是什么意思:“喂,你找谁啊?什么叫别辣脸?”那里的声音更低了,喃喃地反复着同样的话,然后电话就断了。
  李伟却睡不着了,他想打电话问陈一鸣电话的事,看看表,早晨两点,他忍住了。想看看来电号码,却发现这电话的液晶屏已经损坏了,什么都看不见。他摁着电话上的追拨来电键回拨,耳迈里一阵拨号声后却提示:“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,请查询后再拨。”
  李伟想把电话拿出来研究一下,拉了一下没拉动,看来电话线不够长,他把衣柜推到一边,顺着线去摸,看是插在何处墙的接口上。他顺着墙捋那根电话线,当捋到一米的时候,他呆住了。线不是连在墙上的接口上,而是深深地埋入了地板下。
  李伟打了个寒颤,咬咬牙,找出一把螺丝刀,用力将地板撬开。地板下面是水泥,电话线钻进了水泥里。这电话线是从哪里拉出来的呢?电话又是从哪里打过来的呢?李伟伸出颤动的手,将电话线从电话上拔了下来。
  三、鬼影墙
  第二天李伟给陈一鸣打电话,陈一鸣听他说了电话的事,缄默了一会儿说:“我在外面出差,两天后回去。那电话你要不喜欢就扔了吧,扔得越远越好。”李伟问:“那电话线怎么会从地下出来?究竟是连到哪儿?”陈一鸣说:“这事你就别那么好奇了,横竖跟你也没关系。”李伟恼火地说:“夜里五更吓死人,怎么和我没关系?你是不是知道这电话的事?”陈一鸣说:“电话里说什么了?”李伟说:“听不明显,仿佛说冷。”陈一鸣说:“那等我回去再说吧。”
  当天半夜,李伟又一次从梦中惊醒,那部电话居然又响了。但是电话是放在桌子上的,基本就没插电话线!他恐慌地看着电话,最后终于哆哆嗦嗦地拿起了耳迈。电话那头仍旧是个女性的声音:“冷,好冷,别辣脸。”李伟快溃散了,冲着电话喊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电话又断了。
  李伟开着灯躺在床上,以为越来越可怕。他的眼睛呆呆地盯着窗户,伸手撩起窗帘看向外面,突然脑筋里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动机:“不是别辣脸,是别拉帘!”他住进来的这几天,白日上班时都没有把窗帘拉开,因为这屋子的窗户很大,拉开窗帘屋里根本一览无余,他担忧被人发现家中没人而招贼。莫非,那女性就是为这个给他打的电话?
  第二天是周六,李伟没有出门。他把窗帘拉开,躺在床上看书。虽然是春天,阳光却已经很强,从玻璃窗里透进来,照到对面的墙上,整个房子都亮堂堂暖洋洋的。李伟由于连着两天晚上都没睡好,看的又是枯燥的专业书,看着看着就睡着了。
  等李伟睡醒的时候,已经是落日西下了,余光映在房间里,天色将暗。李伟伸了个懒腰,但他突然僵住了,死死地盯着墙壁。
  那已经暗下来的墙壁上,赫然有一个人影.虽然眉眼看不清楚,但能看出一头长发披散着,像是个女性。李伟跳下床,凑到跟前仔细看,忽然惊叫一声连连退却,那人影竟然是个骷髅!在落日余光中龇着牙,黑洞洞的眼眶盯着李伟!
  李伟抓起手机,打通陈一鸣的电话,狂吼道:“你这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赶快过来!”陈一鸣叹了口吻:“好,我明天夜里的火车,一到我就直接去你那边。”
  周日,李伟不敢在家里呆了,他在小区里散步转悠,发现有人正盯着他看。他认出那男性是住同一栋楼的,平时在走廊里见过。那人见李伟看他,赶快把眼光转向别处。李伟想了一下,把心一横,迎上去说:“大哥,您是几楼的啊?”那人见李伟打招呼,就说:“我是四楼的,你刚搬来不久吧?”李伟点点头:“大哥,我是租住在一楼的。”那人嘿嘿笑着点点头。李伟灵机一动说:“大哥,我搬来好几天了,也没和邻居熟悉熟悉,走,咱去门口小店喝点酒。”
  那人酒量不大,倒很豪迈,不一会儿就喝得满脸通红。李伟看机会成熟了,小声问:“大哥,适才你一直看我,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?”那人一愣:“没……没有啊。”李伟诚恳地说:“大哥,我挺不轻易的,在这里孤苦伶仃,您要知道什么,告诉我一声,我不会跟别人说的。”那人说:“都是老邻居,按说我不该说。唉,我也是据说的,那间屋子里死过人,据说是砌到墙里了,后来被扒出来了。从那今后,那屋子住饼的人,都相继暴死。”李伟的酒马上都化成一身盗汗流了出来。
  四、阴魂不散
  早晨一点,陈一鸣敲开了李伟的房门。他盯着墙上的人影看了半天,最后长叹一声:“没想到,她还不罢休。”李伟恐慌地问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陈一鸣说:“我就不瞒你了。这屋子是我爸从别人手里买来的,那时只以为很廉价,可后来发现屋子里出了好多怪事。我爸不久就死在了这房子里。后来我租给了一个大学老师,没想到他也死了。我不敢再租了,找了一个道士,在屋里做了一场法事,道士说女性怨气已消,没事了。纵然有点什么异常也不要紧了。我这才敢继续往外租。”
  李伟生气地说:“什么叫没事了,你知道我都碰见了什么吗?看看这人影,另有这离奇的电话!我受够了,把钱退给我,我不租了!”陈一鸣说:“我们是有合约的,钱我不能退。这样吧,电话我带走,墙上的人影我把它粉刷一遍。这是我出差求回来的佛像,开了光的,放在你屋里吧。我知道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,不过我也有难处。你的房租我已经用在别处了。假如你以闹鬼为理由来和我打官司,法院也不会判你赢。”
  李伟生气归生气,但他也知道陈一鸣说的是实情,法院不会采用闹鬼的理由,而按合约,自己确实没有退房的道理。他只好承诺先这么办。
  墙从新刷了一下,人影没有了。电话拿走后的几天,屋里也没出什么怪声,李伟松了口吻,觉得一切都过去了。
  一天晚上,李伟躺在床上看电视,困了就把电视关掉睡了。夜里他又被那种认识的声音惊醒了。他抬头一看,惊呆了,电视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,但清楚不是正常的频道,而是那种带雪花的效果很差的画面。画面上是一个长头发的女性,低着头在喃喃自语。李伟感受这个女性的声音和样子都很认识。就在这时,那女性抬起头来,脸上都是鲜血和土壤,竟然冲着他笑。李伟马上昏过去了。
  李伟醒过来时天已大亮了,电视机是关着的。他搞不清自己晚上的遭遇是梦仍是醒。假如是梦,那未免真实得恐怖;可假如是醒着的话,他明明已经关了电视。并且,哪有频道会放那种恐怖的画面呢?另有那声音,明明就是他曾经在电话里听到过的声音!
  李伟又给陈一鸣打电话,陈一鸣也很无奈,只能奉劝李伟,说道士说过没事,况且另有开光的佛像镇着,肯定没事。李伟咆哮道:“你来跟我住两晚试试看,你要以为没事,我就不找你闹了!”陈一鸣承诺了。
  当天晚上,陈一鸣带着自己的包和两件换洗衣服来了。李伟睡床,陈一鸣睡沙发。屋里人多了,李伟胆量也壮了些。临睡前,陈一鸣还给佛像上了炷香,两人聊了会儿天,就都睡着了。
  说也希奇,当天晚上一夜无事。陈一鸣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说肯定是你那天做噩梦了。李伟也以为希奇,他坚持让陈一鸣再住两天。可陈一鸣必需得出差了,买好车票就去了车站,说等回来再说。
  五、冲煞
  陈一鸣一出门,李伟立即去了陈一鸣的住处。他让陈一鸣来住,一是观测他,二是偷偷用橡皮泥复制了他的房门钥匙。他知道自己此举不当,但既然陈一鸣这样骗他,他也不用客套了。
  陈一鸣的房间里井然有序,李伟很快就在书架上找到了那本赤色日志本。第一次见到这个日志本时,他就以为过失劲了。那日志本太老了,此刻谁还会用那样的日志本呢?只不过那时他没有多想,此刻发生这么多事,他又想起了这个希奇的日志本。
  李伟打开了日志本,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故事。日志本是陈一鸣的父亲留给他的,但陈一呜的父亲只写了几页,剩下的都是陈一鸣写的。
  陈一鸣父亲记实了他是真正见过那个女鬼的。当时还没有电视,他无数次在收音机里听过那悲惨的声音,也见过墙上常常呈现的人影。最可怕的是,他见过那个女鬼,满身带着土壤和鲜血。但他舍不得卖掉那间屋子,因为他懂风水,他知道那是风水宝地,只足被厉鬼盘踞。他是纯阳命,他要用自己冲煞,给儿子留一个风水宝宅。
  接下来陈一鸣在日志里写道,他的父亲终于死了,看似死于心脏病,其实他明显,父亲是死在了女鬼的手里。他请过道士,但没有用。父亲给他留下了一个措施,三条纯阳命就可以冲掉女鬼的怨气。在父亲之后,他把屋子租给了另一个纯阳命的人。三个月后,那人死于心脏病。此刻,只需要最后一个了。
  在日志的扉页上,纪录着几串数字,李伟发现其中一串正是自己的生日,符合那几个生日的,就是纯阳命。自己,是陈一鸣用来冲煞的工具!
  李伟本想偷偷拿走日志,但他最后仍是放弃了。假如他拿走,陈一鸣一定知道是他干的,这东西没法作为证据,因为警方和法院都不会相信。他独一能做的,就是悄悄地脱离,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。回到租房处,他找了几个上年龄的老人打探,有几个人说,那屋子以前确实有个租客死于心脏病,那之后仿佛另有过两个租客,都是没多久就搬走了。李伟回到屋里,收拾好东西,留下一封信,怒骂了陈一鸣一番,悄悄脱离了。
  陈一鸣出差回来后,一进屋,他就感到有些东西过失。他冲到自已的书架前,掀开日志。果真,他夹在日志里的一根头发不见了,这说明有人动过这本日志。他当即去了租给李伟的屋子那儿。
  房内已经人去屋空,只有桌子上留了一封信。陈一呜看完信,对那些恶毒的谩骂毫无感受,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。他拿起电话说:“下来吧,收拾收拾。”
  六、阴谋
  一个男性带着一个女性笑嘻嘻地从楼上走了下来。假如李伟见到,一定会大吃一惊,因为那个男性他熟悉,还一起喝过酒。那个女性,假如他定下神来仔细辨认,也会发现似曾相识,不过她身上和脸上没有血和泥,当然也没有假发。
  陈一鸣举起手里的信,笑道:“又一个!连两个月都没有坚持到。当初那个租屋子的心脏病死了,你们还说这是凶宅,今后不好租。怎样,什么屋子能像咱这屋子似的当摇钱树?”
  女性抿嘴一笑:“仍是你脑筋好使,你爹留给你这么间房,你都快挣出一套新房来了。哪像我家这口子,我跟他成亲好几年仍是住在这破楼里。”那男性嘿嘿一笑,陈一鸣赶快说:“不能这么说,没老丁和你帮忙,我脑筋好使也没用啊。这五千块钱你们拿着,房子咱们收拾一下,还得往外租呢。”
  那男性说:“墙上的人影还画吗?”陈一鸣说:“先不画,等有人租了再画,天越来越热,白醋变黄的时间不会太长,不能画早了。”女性说:“那部电话拿回来了吗?该充电了吧。”陈一鸣从包里掏出那部破旧的电话机说:“这东西还真新鲜,一般人也想不到,看着是座机,其实是手机。老丁手够巧的,做的电话线插槽像真的一样。要是我瞥见电话断了线还能响,肯定也吓个半死。另有那电视,老丁把总开关和批示灯改成常连状态,只要不把电线拔下来,在屋外就可以遥控,不愧是电子专业高才生。”
  女性撇撇嘴说:“还高才生呢,弄的那个录像信号那么差,都是雪花。”陈一鸣笑着说:“这你冤枉老丁了,是我让他存心弄得效果差点的,太清楚就不像鬼了。”
  三个人一边说话,一边麻利地把房间收拾好,把电话连回去。女性说:“铺地板时你让装修的在水泥地上刨坑,他们没问你干嘛?”陈一鸣笑了笑:“坑是我自己刨的,塞进去线后灌了水泥。”收拾完后,三人出去用饭庆功了。他们没注意到,在天花板的一角,有一个针眼巨细的孔,闪着幽幽的暗光。
  七、尾声
  李伟坐在电脑前,冷笑着看着这三个人的背影,点击了保存,把这段录像存到了硬盘上。他临走的时候在天花板上装了这个摄像头,果真起到了效果。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房间里还会不会呈现怪事,没想到却发现了自己受骗的真相。此刻他明白了,这场圈套已经连续了好久,并且还将继续下去,除非自己把他们公诸于众。
  不过,另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措施来处罚他们呢?李伟看了一眼摄像头里的空房子,躺倒在床上,嘴角露入迷秘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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