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鬼运财

  五个雕像
  最近,高鸿运和他的名字一样,鸿运当头。工作上他如鱼得水,没有谈不成的合约,业绩飙升。就连在马路上闲逛都能发达。第一次是看到身边经过一个人贼眉鼠眼,以为大概是坏人,就报警了,结果是通缉犯,他阴差阳错得了不少赏金。第二次则是他看到路边摊有个卖青铜观音像的,就掏了两千元买下,谁知那是隋文帝开皇二年的产品,又赚了不少。
  但是,高鸿运每晚都睡不平稳,并不是怕贼,而是怕鬼。他虽然最近发了几笔横财,可是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,强盗劫匪关照他的几率仍是不大。至于鬼,这可就不好说了。找高人布风水局,堆积财运,不失事才怪。
  这天,高鸿运请挚友江朕用饭,喝了点儿酒,郁闷地说: “你说这事儿邪门儿不?我有事去了趟外地,就让叶桐檬去我家帮我洗几件衣服,她竟然莫名其妙地疯了。”
  “疯了?”江朕愣住了,有些难以置信。
  高鸿运点头说: “是的,她整日痴痴呆呆的,看到别人就傻笑,看到我就畏惧得处处跑。去了好几家神经病医院,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  江朕若有所思地说: “大概是医院技能不行,你小子有钱,就给她一笔钱,让她爹妈带她去北京看看。”
  “不行。”高鸿运一口拒绝, “我的钱不能给她。”
  江朕难以理解地说: “为什么?你最近不是发了好几笔横财吗,怎么这么抠?”
  高鸿运为难地说: “不是我舍不得,是我的钱不能无故送给别人。”
  江朕表情变为凝重,沉声说: “你今天请我用饭,不只是没事儿聚聚这么简单吧?”
  高鸿运苦笑了一下: “实不相瞒,我是想让你帮我驱鬼。我家有不洁净的东西,前段时间我大病了一场,满身无力,去医院什么都查不出来,去外地住了些日子就好了。也就是那段时间,叶桐檬去的我家,结果失事了。我怕时间长了,我轻易被邪性的东西折瘩死。”
  “你不在那个屋子住不就行了吗?”江朕说完,想了想,又说, “除非你有非住不可的原由。这样,咱们先去你家看看。”就这样,饭吃了一半,就撂下了,高鸿运带着江朕往家走。他家在一座中等小区,是复式屋子,之前贷款买的,后来有钱了就一次性都还清了。进屋之后,江朕夸赞了一下屋内装修美丽,之后就在客堂、厨房、卫生间和卧室之间往返转悠,还翻箱倒柜,像是找什么东西。
  果真,江朕找出来一些雕像,很小,也就手掌那么大,一共五个,有木头的,有金属的。每个雕像的相貌都不悦目,要么其丑无比,要么狰狞可怖。他拿着雕像问高鸿运: 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  高鸿运渺茫地摇了摇头。
  “你不知道?”江朕眯缝着眼睛,“你请风海军为你结构,强夺财运,你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?”
  高鸿运一脸委屈: “亲哥啊,我真不知道。我的确是找过风海军,他只是说这屋子是阳宅福地,稍加结构就能旺财,然后我就让他弄了,那时也没瞥见这些雕像啊!”
  “所以你才不搬迁?”江朕说这话时,眼睛在屋内端详着。
  “既然是风水宝地,能让我财运不停,自然要一直住了。”高鸿运急切地说, “到底是什么情形,这里不是风海军说的那样,不能旺财?”
  “能。”江朕语出惊人, “但财运到了,你也就离死不远了。这是‘五鬼运财,局,不是旺财,是强夺财运。此局有三种禁忌,冒犯了一种,你就死定了。”
  血绘邪图
  高鸿运表情刹时变了,恐慌得不知所措,他想了想说: “难怪那风海军告诉我,从此今后挣的钱不可赠送别人,不然会有杀身之祸。那么,另有什么禁忌?”
  江朕看着手里的雕像, 若有所思地说: “不能赠送,不能施舍,不能赌钱。但我不明白,那个风海军为什么只告诉你其中一种,并且不让你看到雕像。”
  高鸿运长出口吻: “那就没什么了,只要记着这些禁忌,我就不会有事,管他什么原由。”
  “你想得挺简单。”江朕冷笑说,“所谓赠送,并不是你不送给别人钱就行了,而是小偷的偷窃,盗贼的打劫,只要他们成功,赠送就成立。施舍也会有现实因素强迫你去做,身不由己。赌钱更不用说,买彩票都算赌钱。这三种禁忌其实并不能避免,所以你肯定会失事。”
  高鸿运皱着眉头在屋内踱步,仿佛在矛盾中挣扎一般。他的心理很复杂,假如舍弃这座屋子,就没有财运。假如继续栖身,大概还会有灵异事件发生,他不敢想像结局会怎样。很久,他终于皎牙说: “要否则就破法吧!你把这个‘五鬼运财’局给我破了,钱和命比拟,我选择后者。”
  “没那么简单。”江朕把五个雕像放回原位, “此局用了邪恶诡异的‘五鬼’为引线,一旦处置不妥, ‘五鬼运财’会顿时变成‘五鬼索命’,你走到哪儿都得死。”
  “那就不破了。”高鸿运无奈地说, “横竖我自己注意点儿就行了,不送人钱财,尽量躲避小偷和盗贼,也不赌钱。横竖此刻恶运没来临我的身上,说不定只要不让别人晚上来我家,就会没事。”
  “也好。”江朕回身就走, “我先回去查找一些师父留下的资料,你若有事就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说完,他就走了,心情很繁重,源于他以为这个局的呈现绝非偶尔。
  江朕走后,高鸿运洗了个澡,想把惧怕与晦气冲洗洁净。只要不想,就不恐惧。天色暗了下来,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墙上的时钟不断地走着,发出细小的声音,现在听来,怎么如此难听?
  昏昏沉沉中,高鸿运将近睡着了。然而就在这时,他感受呼吸艰巨,就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,胸闷而压抑。猛地睁开眼,屋内除了漆黑以外什么都没有。可那种呼吸艰巨的感受丝毫没减,险些要窒息了。高鸿运大口喘着气,却只能呼出不能吸入,好像屋内的氧气在这个时候被夺走了一般。脑壳眩晕,视力下降,身体还不能动。就要失去直觉的时候,他看到屋子里的门开了,隐约中看到了五条区别颜色的光芒冲了进来,在他头上盘旋着。下一秒,高鸿运失去了知觉。
  高鸿运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他无法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。他躺在地上,身边放着一张画,上面的染料好像是血,本能地检察身体,果真在腿上有一道伤口,很小。画的内容让他的心不能安静,一个被分尸的人,脑壳和四肢分隔。没有线条,全是用血涂出来的。这幅画上的人,就像被五个人分别拽着脑壳和四肢,硬生生地给撕开一样。
  “五鬼?”高鸿运吃惊地喊了出来。这幅画看上去就像五鬼发来的灭亡告示,鲜红而诡异。但是他无论怎样都想不明白, 自己没有犯禁忌,为什么会这样?
  最后,他仍是给江朕打个一个电话,奉告昨晚发生的怪事儿。江朕则约他一起去看已经疯了的叶桐檬,然后再研究是不是做法毁坏“五鬼运财”风水局。
  此局必破
  叶桐檬仍是一副痴傻的样子,去了几家医院,都没就诊出病因,她爹妈已经疲惫得不成样子。高鸿运和江朕来到叶桐檬床前,叶桐檬本能地向角落蜷缩,好像恐惧生人。
  “你想问她什么?”高鸿运叹了口吻, “看她这样子,大概无法告诉你那时发生过什么。”
  江朕冷静脸把门关上,然后拿出一张纸符,随手一晃,纸符无火自燃,他用纸符的火点燃了五炷香。之后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盯着香看。
  过了一会儿,香烧没了一半,同时点着,燃烧的速度却各不相同,把原本一样长的五根香烧得参差不齐。江朕低声说: “梅花香烧成这样,证明她身体里布满了邪气,应该被抽掉了天、地、人三魂。”
  “魂儿没了?”高鸿运震惊地说。
  江朕点头: “三魂不在,七魄尚存,但没什么用,她会永远变成呆子。”
  高鸿运倒吸一口凉气: “那能解救不?”
  江朕苦笑说: “先别说她可否解救,假如不破掉‘五鬼运财’,你的下场会比她惨。先去你家,我昨晚从师父留下的半页纸上找到了此局的破法。”
  到了高鸿运所住小区的东门口,高鸿运不走了,看着门卫室说: “先等等,门卫老王那天和我吵起来了,我不想让他看到我,咱们走别的一个门进小区。”
  江朕同意,也没有多问。
  刚脱离东门口,一辆车从马路中心冲了过去,正好撞在门卫室门前。而那边站着高鸿运的一个邻居,那人所站位置正好是高鸿运适才站的地方,一只手臂被撞断了,鲜血染红了地面。惊呼声骤然响起,无数路人围了过来。
  高鸿运看到这一幕被吓傻了,猛地想起那幅鲜血图画,四肢手臂和头颅被撕断,莫非正在一点点地变成现实?而适才,刚好被躲过去了?
  来到高鸿运家,江朕在卧室里破法,他把五个雕像拿出来,放在一个金属盆里,然后往里面倒各种颜色的液体,红的黑的白的绿的黄的都有,披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。之后,他对高鸿运说: “先泡一会儿,你把生辰八字告诉我。”
  高鸿运如实说出,江朕取自己的中指血和高鸿运的食指血,用血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,然后也扔进了金属盆里。泡了一会儿,江朕默念着一些话语,点燃黑香,插入盆里。
  “一般开坛破法不都是在晚上吗?”高鸿运不解地问。
  江朕说: “你请的那个风海军是在晚上给你布的局吗?”
  高鸿运茅塞顿开,不再言语。
  “时辰一到,其法自破。”江朕长出口吻,坐在客堂沙发上“此刻咱们不用管这个盆子了,聊一聊那个幕后高人风海军,你是怎么找到他的?”
  “那是一个平凡的人,穿得也很老旧,我基本不明显他的身份。”高鸿运回想说, “之所以熟悉他,还得从小区门卫老王说起。”
  结构前后
  高鸿运点燃一支烟,缓缓说: “三个月前,我命运不好,可以说倒霉透了,公司让我和客户谈交易,我谈了好几天,累得要死终于使对方同意签合约。可就在这时,另一家公司忽然插入,客户被抢走了。因为这事儿,公司扣了我不少钱。假如说这一次是偶尔,那从此之后接二连三地发生雷同的事,我以为大概我真的命运不好。”
  “后来,我郁闷够呛,就去喝酒,碰到了也在喝酒的老王。我借着酒劲儿就把心中的苦恼全说了,老王听后说他有个密友,懂风水,假如风水恰当,运道会转,也就财运不停了。于是,我请老王帮我联络那个懂风水的大师,老王让我赚钱之后给他五万。
  “风海军叫什么我不知道,他告诉我,假如要转财运,有一处阳宅福地,就是我此刻的屋子,稍加结构,就能旺财。我就找亲友挚友凑了些钱,不够用印子钱补,怎么说呢?放手一搏吧!风海军结构时我不在现场,他不让我看,于是我就出来和老王谈天了。弄完之后,风海军说今后一定会有外财来临我身上,但所得钱财不能转赠他人,不然财运会变灾运。后来我工作如鱼得水,不论干什么都能赚到钱。老王那笔钱我不敢给,怕财运跑了,老王不满足,我们就吵了一架。”
  江朕听后显然沉思,稍后说: “也就是说,风海军完全不熟悉你,你也不熟悉他,你们的相遇是老王牵线,纯粹是偶尔了?”
  “应该是这样。”高鸿运点头。
  “那就过失了,风海军显然没说实话。”江朕脸色凝重。
  与此同时,卧室的金属盆“轰”的一声,燃起熊熊火焰,看上去非常壮观。高鸿运一惊,忙问: “怎么了?”
  “时辰到了。”江朕走过去,盯着火焰看了一会儿, “烧完就好了,万事大吉,你强夺的财运会消失,虽然不能像前段时间那样赚暴利,但起码你不会失事。”
  接下来,火光散去,一切归于安静,江朕也回去了。
  高鸿运一身轻松,所有阴郁都散作了云烟。送江朕回来时经过门卫,想进去看一下老王,结果获得一个噩耗,老王死了。听说适才的车祸被他目击,心脏病突发,没来得及吃药,就死在了门卫室。这还不算,派出所的密友发短信说叶桐檬被警方控制了,她捅伤了爹妈,并诡计跳楼,挂在二楼阳台没摔死。
  就在高鸿运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,公司领导来电话,让他速去一趟。诸多疑问在高鸿运脑海中盘旋,但他今朝能做的,只有开车去公司。
  在路上,高鸿运想到了一件漏掉的事:给他布下“五鬼运财”的神秘风水g币曾提到过江朕。大概求财心切,那时并没注意,此刻想想,好像问题很严重。风海军为什么知道江朕?江朕到底何许人也?高鸿运自己都不明显,他和江朕的相识其实与老王是一样的,就知道他有些稀奇离奇的本事。
  思绪万千,开车时最隐讳胡思乱想,一辆卡车从侧面咆哮而来,高鸿运却全然不知,依旧用力踩着油门……
  谁真谁假
  傍晚时分,高鸿运是在医院醒过来的,满身缠满了绷带,疼痛难忍。据大夫说,他是被车撞了,路人报警,被送到医院的。经检查,四肢骨骼都断了,但奇特的是,他并没有生命危险。
  高鸿运在病床上躺着,忽然门开了,走进来一个穿戴朴实的人。高鸿运心底一沉,这不是正是那个风海军吗?对方感触说: “想不到老王刚死,你就进医院了。怎样,没事吧?”
  “你还敢来见我?”高鸿运咬牙切齿地说。
  风海军感受莫名其妙: “我接到老王的死讯,顺便来看看你。你最近发了不少财,怎么看样子很不兴奋?”
  “五鬼运财,”高鸿运冷静脸说,“弄不好就是‘五鬼索命,,你在害我,也害了和此事有关的老王。并且在我受伤时,你冷眼旁观,我能兴奋吗?幸好我破了你的法。”
  “这是什么话?”风海军的脸色也严肃起来, “我给你结构之后,你有失事吗?不论别人怎样,你不是完好无损吗?钱也挣了,也没呈现任何异常。而你说破了法,结果呢?你住院了。这种事能怨我吗?”
  高鸿运一时无言以对,因为风海军说的是真话。小区门口的车祸,伤者与自己无关。叶桐檬疯了,也只是别人。而破法之后,直接就进医院了。但是,那晚的五条红光和鲜血图画是怎么回事?独一的疑点,只是江朕。
  正巧,这时风海军问: “你不懂风水,不会奇门,怎么破的法?”
  “我……”高鸿运想了想,仍是没说出江朕的名字。因为此刻看来,所有人都可疑,假如说出来,风海军大概顿时把一切祸根都推到江朕身上。那么,这些疑问仍是自己知道为好。
  风海军见他不说话,叹了口吻: “算了,你不说我也不勉强。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,不要被心术不正的人蒙骗。”说完,他就走了。
  高鸿运想了想,仍是让护士帮忙,给江朕打电话。江朕清楚很吃惊,直接来到了医院。这也让高鸿运很意外,假如江朕做贼心虚,不会这么快来见他。
  “怎么会这样?”江朕看着病床上疾苦呻吟的高鸿运, “不是破法了吗?怎么仍是失事了?”
  “我还想问你呢!”高鸿运皱着眉头。
  江朕不解地从怀中掏出半页纸,翻来覆去地看,然后说: “我是根据师父留下的方法破的法,没有任何错误。假如说另有问题,就出在这张纸上。”
  高鸿运一怔: “此话怎讲?”
  江朕摇了摇头: “因为只有半页,说不定别的半页上另有字。”
  “叶桐檬用JJ捅伤了她爹妈,此刻被警方控制了。”高鸿运已经无奈了, “假如然如你所说,那别的半页纸就肯定有问题。”
  江朕低声说: “都怪我疏忽。”
  高鸿运将信将疑地看着江朕: “此刻我彻底糊涂了,给我结构的那个风海军曾提到过你,并且他适才来这儿了,说了些话,我感受他并不是坏人。”
  江朕表情一变,厉声说: “你的意思是我毁坏‘五鬼运财’局是为了置你于死地?你此刻就把那个风海军约出来,我和他当面临证。”
  谁好谁坏谁知道呢?
  幕后之人
  高鸿运摇了摇头: “我不知道怎么联络他。”
  “我能让他来。”江朕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符,折成纸鹤,闭目念叨些话,那纸鹤忽然冒烟起火,最后化为灰烬。
  果真没过多久,病房门就被推开,风海军回来了。他看到江朕并不震惊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: “很久不见,想不到你还记得‘黄鹤传信’这种小玩意儿,看来破我‘五鬼运财’局的就是你了?”
  江朕冷静脸说: “师门戒律你忘没了吧?不帮人反而害人,你我之间已经没有友谊可谈。你最好把事情说明显,不然我不会让你出这个门。”
  高鸿运不知所措,不知道怎么插话,索性保持缄默。
  “我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风海军毫不示弱, “这位小兄弟说财运不济,我就给他出了一个招儿,买屋子布置风水局转财运。我身为一个风海军,没有冒犯任何师门戒律。倒是你,用邪门歪道破了旺财局,居心何在?”
  江朕冷哼说: “什么是‘五鬼运财’?取八宅风水学中的五鬼位,用物品催吉化煞,屋主人栖身在此位,协助天星倒转,五行相生,以扭转财运,只用一个方位罢了。而你呢?用魑、魅、魍、魉、魃五个雕像,均乃阴邪厉鬼,这是旺财局吗?这是夺财运灾局。”
  “等等!”风海军身体一振,从椅子上站起来,瞪着眼睛问, “你在那屋子里找到了五个雕像?我没有放任何东西在他屋子里,我敢对师父在天之灵赌咒,绝对没有!”
  问题好像严重了,高鸿运听到这里,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感受。
  “真的?”江朕仍是有些不信,但对方既然敢用师父赌咒,应该假不了。这个行业最隐讳欺师灭祖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
  “你是怎么破法的?”风海军反问。事到现在,江朕也不隐瞒,把根据半页纸破法的路过通盘托出。
  风海军马上大惊失色: “师父也留给我半页纸,你只用一半所纪录方法破法,是逆反局,愈加促使五鬼索命呈现。看来,我们都被带入了一个骗局之中。”
  江朕眉头紧皱,思索了一会儿,回头问高鸿运: “他给你布设风水局一事,你都告诉过谁?”
  高鸿运心底一沉,低声说: “叶桐檬。”
  江朕和风海军面面相觑,好像找到了事情的要害。叶桐檬曾经去过高鸿运的家,也就是在那之后她疯了。此刻看来,这一切都是阴谋。五鬼雕像一定就是她放在高鸿运家里的。但是她的念头是什么?
  “我失事之前,公司给我打电话,让我速去一下。”高鸿运恐慌地说, “叶桐檬捅伤了爹妈,他们只是她养爹妈,亲生爹妈己死。我以为你们应该去一下我工作的地方。”
  “怪不得我用梅花香查出她三魂尽失,本来她也是身怀奇术的人,看来她是用非凡方法影响了我的梅花香。”江朕想了想, “五鬼为阴,需阳调和,阳气最重的地方是哪里?”
  “公安局。”高鸿运答复。
  江朕陷入了两难,到底是该去公安局,仍是应高鸿运所说,去他上班的公司呢?假如叶桐檬是用这座屋子非凡的风水格局豢养五鬼,又捅伤爹妈进公安局吸取阳气,她最终目标为什么是高鸿运上班的公司?
  无数个问题,让江朕和风海军不知所措。
  咎由自取
  天色已经很晚了,江朕和风海军来到高鸿运上班的公司。之所以选择来此,是因为江朕和风海军联手施展了一个追踪术,显示叶桐檬在这里。至于她是怎么从公安局出来的,不用想也知道,用魔法逃脱。
  虽然是半夜,但这座办公大楼灯火通明,江朕从进来开始,就感受满身不自在。这是源于他这个行业的特有才能,对阴邪鬼物很敏感。
  整栋大楼居然没有人,一直到七楼会议室,江朕才看到人。那些人坐在会议桌前,眼光凝滞,面无脸色,不论怎么问,都不启齿。而叶桐檬,居然不在这里。
  “这些人应该是这家公司的高层领导,在这里千什么?”风海军昵喃, “开会吗?”
  “应该是签合约。”江朕一拍脑门:“遭了,回医院,高鸿运有危险。”
  回医院的路上,风海军说: “假如是签合约,又控制高层领导都签字了,那叶桐檬的目标就是用邪门法术盗取整个公司。此刻应该还差刚提上来的管理层职员高鸿运没签字,也正好用高鸿运的死,了结五鬼纠缠。”
  “没错。”江朕拿出半页纸, “此刻把你那半页拿来,拼在一起就可以找到对付五鬼的方法了。”
  果真,医院里叶桐檬阴森地站在高鸿运病床前,手里拿着合约,她看到江朕二人进来并不吃惊,自得地说: “你们来晚了,合约签好了,五鬼也钻入高鸿运的体内,随着他的死,一切都结束了。我再也不用受养爹妈的气,不用被同龄人当成怪物,会成为那家公司最高领导。这才是真正的‘五鬼运财’,你们那些都是雕虫小技。”
  江朕没理会叶桐檬,对风海军使了个眼色,二人冲到高鸿运旁边,江朕拿出写有高鸿运生辰八字的黄纸,风海军则拿出一瓶赤色液体,同时招呼在高鸿运身上。刹时,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,五条红光从高鸿运身体内飞出,在空中盘旋了一阵,钻入叶桐檬身体内。
  这时,叶桐檬的身体以眼睛看得见的速度糜烂,她痛不欲生,惨叫连天,最后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。所有的事落下帷幕,高鸿运咳嗽了一声,恢复了神智,大口喘着粗气。
  江朕沉吟: “用厉鬼者,必被厉鬼所噬,咎由自取。”
  “会奇术不是错,但心术不正必遭天谴。”风海军说完,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笑。
上一篇:煞鬼肉
下一篇:官员迷信风水黑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