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上四篇短篇鬼故事

  四篇短篇鬼故事
  一.小鬼
  我儿子每天晚饭后都要到楼下花园里玩耍,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在自言自语,便问他跟谁説话,他説是隔壁的囡囡。小囡囡是我儿子幼儿园的同伴,去年在小河边失足淹死了。为什么大人都管小孩叫小鬼呢?世界上真的有鬼的,死得不开心的人就会变成鬼,什么人死得不开心呢?当然是小孩咯,小孩子来这个世界才几天就死了,很不开心的,所以死也不肯离开,变成鬼也要和小朋友们玩……隔壁小囡囡就是这样的,她死后变成鬼,还和从前一样,每天黄昏后还会来找我玩,大人都看不到她,连她妈妈都看不见她,但我们大三班的同都看得到她……儿子解释説我儿子才六岁,我相信他没能力编出这样的谎言。我开始注意观看儿子在花园里的情形,经过一段时间观察,我居然也可以看得见囡囡了,她还是像生前一样活泼可爱,看上去与常人没什么区别,只是永远穿着那套黄色连衣裙,没见脏,也不会破。转眼秋天到了,黄昏后花园里总有阵阵寒风,我发现儿子有个奇怪的变化——坚决不肯加厚衣服。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妙,因为囡囡已经换上了秋装,而我儿子还是传着西装短裤短袖T恤,看着他俩在路灯下戏弄秋风吹下的落叶,我突然害怕起来。
  我奔下楼,冲进花园,一把拽住儿子,喝令他跟我回家加衣服。,没想到,小鬼囡囡一把将我儿子拽到她身后,双手叉腰,扬起脸蛋,挑战似的看着我,双眼冒出怒火——我不是在使用形容词,我真的看见这只小鬼眼睛里喷出火花来,红红的,像血。我的愤怒超过了害怕,扬手狠狠一耳光扇在小鬼脸上,小鬼一声不吭,仰天倒下。我正想再去拽儿子的手时,脑袋遭到沉重的一击,眼前一黑,也仰天倒下。倒下之前,我发现偷袭我的人竟然是我丈夫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醒来了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里,丈夫坐在我身边,我一把抓住他的手,问:“儿子呢,我们的儿子呢?”“你安静一下……咱儿子已经淹死半年多了,你必须得接受这个事实……唉,都怪我,早送你进医院,就不会发生那么悲惨的事情了,你知道吗,昨晚你把隔壁小囡囡的耳朵打聋了。”
  二.月下一刀
  此刻,我们面对面坐着,百无聊赖。恋爱三年,该説的,都説过了,该做的,都做完了,相对无语,他已经不知道该説点什么,做点什么,只是玩着一把水果刀,似乎是把自己的手指头想像成一根香蕉。“亲爱的,我们分手吧……多少次,我在自己的心里跟自己説着,分手吧,放过彼此。今夜,我更加坚定了説出那三个字的决心,可,每次话到嘴边,看到他的模样,我还是忍住了。“亲爱的,我问你啊,假如,我是説假如,我们分手了,你会怎样呢?”我婉转地试探他。他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我一眼,沉默了好一会儿,然后一字一顿的説:“我就用这把水果刀,割断自己的脖子!”説完,冷冷地看着我,用那种只有在散客月下的灵异小説里才有的眼神盯着我,在烛光下显得很可怕起来。“我,我只是开个玩笑啦……”我被他望得很不自然,于是强颜假笑一个。他起身往外走去。“干吗去?”“溺一个……”他这泡尿似乎撒得太长时间了吧……我突然想到,这家夥出门时,手上还提着那把水果刀。侧耳听听,院子里好像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,声音断断续续,先像是刀锋刮在骨头上,后来又是什么液体流淌的感觉。
  我连忙起身出门,看见他站在庭院里的背影。他仰着头,双臂屈向脖子,似乎很吃力的在干些什么,尽管光线幽暗,我依然看到他的双肩、胳膊、背部,腰部,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。院子外面的路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糟了,影子放大了他的右手,手里分明握着刀把。“亲爱的,你,你在干嘛?”我大叫一声。我不敢向前走去,我没有胆量直面他鲜血——我可以想像得出他脖子上的伤口和顺着刀锋流向手背的鲜血。他回过头来,冲我“嘿嘿”一乐,説:“我刚削了一根甘蔗,怕你嫌我弄脏地板,不敢进屋里吃……
  三.掉
  飞走在大街上,他喜欢夜晚的感觉。黑暗能给他安全感。忽然,他发现有戴着帽子个小女孩跟在飞的背后。
  小女孩那粉雕玉琢的脸让飞看的心生怜惜,“小妹妹,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逛啊,快回家去“叔叔,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”小女孩説着就哭起来。
  “好好好,小妹妹别哭了,叔叔给你糖,别哭了好不好。叔叔带你回家。”飞问了小女孩的家在哪,没想到小女孩居然住他家附近,于是他就打算把小女孩送回去,飞把小女孩哄得破涕为笑,笑的就像天使一样。
  飞将小女孩背在身上,边走边和她聊天。聊着聊着,小女孩突然説:“叔叔,你的钱掉了。”飞往脚后一看,果然是一张一百块,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钱的确掉了。于是就捡了起来,也没多想。
  一会儿,小女孩又説,“叔叔,你给我的糖掉了。”
  飞往脚后一看,便拿起糖拨开糖纸塞进小女孩的嘴里。她笑的更美了。
  不一会儿,小女孩又説话了,“叔叔,我的帽子掉了。”
  飞这回连看都没看,直接往脚后一抓,抓起帽子轻轻按在小女孩的头上。小女孩的笑容愈发愈灿烂了。
  不过五分钟,小女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“叔叔.....”
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,飞打断了小女孩的话,伸手向后一抓,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,飞忽然感到脊梁骨一阵颤抖。飞用微微发颤的声音问道:“小妹妹,这回掉了什么?”
  “叔叔,我的头掉了。”小女孩的声音从脚后传来。
  四.赌
  “啊!”息狂叫着跑了进来,对我説,“他....他!...他来了!!!!”
  “怎么了”我连忙拿出祖宗传下来的宝贝—镇鬼符,贴在门上,最近不乾净的东西越来越多了,用得上它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,我苦笑着想。
  息开口了,“他....来了,他来拿我的头了。”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不禁有些好奇,“现在没事了,我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还是很看好的.快给我讲你又惹上什么了。”显然,我也是个猎奇者。
  “我...我前天在赌馆遇到一个人,”息用微颤的声音开始讲述。“嗯?”我皱了皱眉,“你又去赌了?”
  “不要烦!让我説完”息低吼道,“我遇到了一个披着斗篷的家夥,他想和我赌一把,我当然答应了。第一把,在我的预料中,我赢了。他好像有点不甘,説是还要再来。第二把依然是我赢。这在我看来是理所当然的。”息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显摆自己的赌技,“那人依然不认输,説自己一定能赢我,我嗤之以鼻,嘲讽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,还要再练个几十年。”息舔了舔嘴唇,説:“我有点饿了,去拿点东西给我吃。”
  “好,好,我去。”我抓了一大袋面包,扔给息。他狼吞虎咽,不到十分钟,几十个小面包就被消灭了。“你丫就像个非洲难民,就是有点白...”
  “咳咳,”息又开始讲了,“当我嘲笑了他一番之后,那人没有我想像中的发怒,依然是心平气和的要求和我再来。第三把,我输了,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输。”
  “第四把,我还是输,我逐渐变得急躁,非常不甘要求和他再来。接着,我次次都是输,每当我抬头看到他那欠扁的脸,我就不爽。到最后,我输得一乾二净,就剩身上的衣服了。哈哈哈哈!没了,什么都没了!但我还要赌,我怎么能输给他?我怎么能输?我不能输!于是他提议赌点别的,比如腿,手什么的。我一口答应了下来。因为这把我是必赢的,于是我和他赌头,打算把我失去的全部赌回来!我输了我的头归他,他输了他的头归我,包括财産。当我説出赌头的时候,那人笑了,笑的是那么诡异,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笑得如此令人心生惧意。那张脸,我永远不会忘,永远。不过我不怕,因为赢得一定是我。”息的脸逐渐扭曲,“但当我们开牌时,我惊呆了,因为我手里的那副牌居然在他那,而我拿着一副臭的要死的牌。我大喊;‘你出老千,你绝对出老千了!’四周的人好像什么都没听到,什么都没看到似的,都无视了我和他。这家赌馆很严的,平时抓到出千的人轻则剁手,重则砍腿。这次,怎么这么怪?我又看到他笑了,我真的很想狠狠的对他的脸来一拳。他开口了,‘你的头,我后天回来取的。’我敢肯定!他不是人!他不是人!不是人.....”息説着説着低声啜泣起来。
  我説:“你自己稳定下情绪,我帮你倒杯水。”
  我去客厅倒了杯果汁,给他送过去。
  但我后悔了,我后悔走进了那间房间了!我看到了息的身体,已经可以称之为屍体了,他的头没了!!就像活生生的用手扯下来的一样,肉芽还在蠕动,仿佛在想我宣告他刚死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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