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常(3)

  越王允常薪业考略
  青铜剑是越国金属冶铸业中的精华。《庄子·刻意篇》说;“夫有于越之剑者,押而藏之,不敢用也,宝之至也”说明当时各诸侯国都视越剑为难得之宝贝。应该说,越国铸剑技术闻名全国,始于越王允常时期,因而在以后经久不衰。
  第三,在允常时期,越国的造船业也很发达。
  越地多水,民谙水性,在生活和生产活动常以船为运载和交通工具。《越绝书》卷三载:“方舟航买仪尘者,越人往如江也。治须虑者,越人谓船为’须虑‘。”句践也说:“夫越性脆而愚,水行而山处,以船为车,以揖为马;往若职风,去则难从;锐兵任死。越之常性也。”【洲特殊的地理环境,形成越人习水便舟的生活习俗和民族性格。正因为如此,越地的造船业一直比较发达。
  越王允常时期的造船业,不仅构造技艺高超,在生产规模和产品数量方面也远超于以往。据史籍记载,元前518年。楚师为舟师以略吴疆。越大夫胃秆劳王于豫章之钠,越公子仓归王乘舟,仓及寿梦帅师从王“川其时越是楚之附庸,是年楚联合蔡、许、越等国伐吴,故青歼至豫章(楚领地,今江西南昌)慰劳领军在外的楚平王,越公子仓还赠以乘舟,并随楚水师攻吴,证明越国船只数量不少,既能装备水军,又能以大型乘舟赠送他国。至句践时期一次就能调集”戈船三百“,又能”使楼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柏以为俘“。至元前312年,越更能向魏赠送舟三百艘。如此发达的造船业,都是在允常时期造船基础上发展起来的。
  第四,绍兴印山越国王陵的发现,又为越王允常时期经济发展水平提供了令人信服的实物依据。1996年9月至1998年4月,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绍兴县文物保护管理所等单位,在绍兴县兰亭镇木栅村南印山,发掘清理了一座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,其时间与允常在位时间相当。此墓气势宏伟、构造独特,是这一时期在南方发现的最大古墓葬。古墓由墓坑、墓道、墓穴三部分组成。墓坑口长46米、宽19一14米、深14米;墓道上大下小,底略平,全长54米、宽6。5一8。75米;墓穴的构造更具特色:在坑底正中先铺垫一层人工碾碎后再经夯实的木炭,厚度高达l。”米,后在其上用规整平直的大方木横向平铺成摔底;两侧则用长6。2米、横截面呈方形的众多大方木依次紧密排列、互相斜撑成两面斜坡状、横断面呈等腰三角形的掉室。所用大方木均三面裸漆,无操漆的外侧面在上下分别开凿2一5个牛鼻式隧孔,以作吊装之用。墓中安放巨形国木对剖为二的独木棺,下部棺长6。04米,宽1。12米。内深0。4米,这是迄今为止全国所见最大的古代独木棺。据《越绝书》卷八记载:“木客大家者,句践父允常家也。去县十五里。”《越中杂识》卷下亦载:“越王允常墓,在府城西南二十七里木客山。”从地理位和文献所载若耶、木客、独山三座越王墓的比较来看,印山大基的墓主很可能是允常。退一步说,即使墓主不是允常,此墓也必建于允常时期,因为古代君王大都在生前就营建自已的坟茧,而允常始称王,为显示王者气派,所建坟墓也特别巨大。社会生产的各个部门,是相互联系、相互制约的。从以上有据可查的实例看,越王允常执政时期的越国生产力水平,达到句践复兴前的最高水平。正是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,允常才能“拓土始大,称王”。
  三、增强兵力,奋起抗击吴国的俊扰吴、越结怨,由来已久。究其原因,既受晋、楚争猫战争的影响,更是两国间根本利益的冲突。
  晋、楚争场前后长达八十余年,是一场南北两大集团扩大统治范围、抢夺土地和人口的斗争,夹在中间的一些小柄,其势力之消长,往往受晋、楚矛盾的制约。
  晋是北方强国。在晋文公执政时期(前636—前628年),其势力发展到了顶峰。其时,文公在狐僵、赵衰等著名大臣的辅佐下,励精图治,国力强盛。而南方之楚国,已控制了汉水流域和长江中游地区,大有北上争霸之势。元前632年的晋、楚城澈(今山东哪城西南临浪集)之战,晋虽取胜,也只是暂时遏止了楚国争猫中原的野心。至楚庄王继位之后,任孙叔傲为令尹,整伤内政,兴修水利,加强战备,使国力更盛。
  公元前606年。楚庄王挥师北上,晋楚又会战于泌(今河南荣阳东北):结果晋军大败,楚庄王成了场主。庄王死后,楚国渐弱,而晋经过几代国君的努力。又重振旗鼓,至元前576年。晋、楚复战于都陵(今河南郡陵北),晋击败楚师,得以重新确立中原猫主地位。
  晋、楚拉锯式的战争,双方都想联络第三国打击对方。如元前584年,晋使申公巫臣“使吴,令其子为旱行人’封早乘车用兵。昊晋始涌。约伐楚”。楚亦用同样方法联越制楚、间接削弱晋国的力量。   537年,楚国联合越国等讨伐吴国:“冬,十月,楚子以诸侯及东夷伐吴,越大夫常寿过。帅师会楚子于所以晋楚争霸对吴、越矛盾的激化,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   当然,吴、越成为”仇雕敌战之国“,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双方利益的冲突。吴谋臣伍子胃说:”夫吴之与越也,仇雕敌战之国也。三江环之,民无所移。有吴则无越,有越则无吴,将不可改于是矣。员闻之,陆人居陆,水人居水。夫上党之国,我攻而胜之,吾不能居其地,不能乘其车。夫越国,吾攻而胜之,吾能居其地,吾能乘其车。“可见吴视越为扩张领土的首取之地。所以早在吴王阖间元年(前515年)构建昊都时,”欲东并大越。越在东南,故立蛇门以制敌国“。(26〕无独有偶,越国君臣也有类似想法。越大夫范全说:”吴、越二邦,同气共俗地户之位,非吴则越。两国民风习俗相同,地理位置又紧密相连,要向外扩张,必然是势不两立。   吴之攻越,由来已久。湖北马王堆汉墓出土之帛书《春秋事语》,就载有吴王余祭进犯越国之事。吴军把俘获之越民施以残酷刑罚,如断其手足,又通其看管船只,处境甚于奴隶,故被俘越民“怨以伺间”,想寻找机会进行报复。元前544年,“吴人伐楚,获俘焉,以为阁,使守舟。吴子余祭观舟,阁以刀拭之”。此所谓“阅”,即守门奴,其来源很可能就是被俘的越民,因为当时越是楚之附庸,随楚征吴之事时有发生。吴王余祭被杀,反映越民对吴军的切齿仇恨。   元前510年,吴国大举进犯越国,使吴、越间的矛盾骤然橄化。《左传·昭公三十二年》载:“夏,吴伐越,始用师于越也。”杜预注:“自此之前。虽扭事小争,未尝用大兵。”此为吴、越间大规模武装冲突的开始,而其时正值越王允常执政时期。战争爆发时,允常责以背信弃义:“(阂间)五年。昊王以越不从伐楚,南伐越。   越王允常曰:‘吴不信前日之盟,弃贡踢之国,而灭其交亲。’阂间不然其言,遂伐,破携李。越依附楚国,至元前584年。‘蛮夷属于楚者,吴尽取之”,从此,越又沦为吴之附庸。作为附庸国,越每年要向昊供给礼物。故贵以“弃贡赐之国,灭其交亲”。   此次战争,是在越碎不及防的情况下姗发的。越国首战失利,携李失陷。但从道义上讲,越国是胜利者,当时晋史官蔡墨就说:“不及四十年,越其有吴乎。越得岁而吴伐之,必受其凶。撕毁盟约,突然进犯盟国,乃不义之举,自然要遭到舆论的渡贵。   至公元前505年,越王允常经过数年准备之后,决定举兵反击。《春秋·定公五年》载:”于越人吴。“同年(左传》亦载:”越人吴,吴在楚也。“允常选择此时讨伐吴国,因为其时吴军正与楚交战,故《吴越春秋》卷四云:”吴在楚,越盗掩袭之。“   此次伐吴之战,是越国历史上第一次自卫反击战争,”越王允常恨阂间破之柳李,兴兵伐吴“,也是对五年前吴军进犯的报复。从当时两国军事实力而言,吴军正处于”五战人郑“的鼎盛时期,所以越军并未能取得重大战果,但也足以显示越王允常战胜强敌的决心和勇气。句践在临死前曾说:”吾自禹之后,承允常之德,获天灵之佑、神抵之福,从穷越之地,籍楚之前锋,以撇吴王之干戈。勾践报仇雪耻,正是继承了其父允常的斗争精神。   综上所述。史籍中关于“有越侯夫谭,子日允常,拓土始大,称王”、“越之兴猫自元常”的记载,殆非虚言。允常为越国的发展,草路蓝缕,功不可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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